前言
从未尝试过一个人的旅行,本来预想会乏味、不安全,但预定几天的丽江之行变成了一个月还乐不思蜀。玩的非常开心,还有很多的故事,非常精彩的人生经历。
在我接二连三倒霉的旧历年底,前男友撺掇我去旅游散心,犹豫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开始联络朋友和我一起去。快年底了,很多公司都很忙,而且涉及年终奖,多数人都表示遗憾,有的想去但请不下来假,最后终于上海的一个朋友有类似的心境,说到丽江汇合。就这样,2005年1月28日,带着对现实的无奈,背着包我就到了丽江。
一、 第一天在丽江
下午,我住进了在网上查到的厚德客栈,地面用鹅卵石拼出很漂亮的图案,房屋基本都是木结构,朴素的那种雕梁画栋。床很舒适,我住的是双人间,15块一晚,现在还没到旺季就自己住。客栈的主人也住一起,然后院子里住着好多老外,古今中外奇特地融合在一起,感觉挺特别的。
放下行囊自己就出去溜达,没什么感觉,虽然人很多,但觉得自己很孤单,一直回忆一年多以前和前男友游云南的情形,心里盼着上海的朋友早点过来。傍晚在青青小吃要了碗小锅米线和鸡豆凉粉就当晚饭了。
晚上朋友打电话来说可能不过来了,银子紧张。其实有点预感,算了,实在没意思过两天就回北京吧。
这儿白天和晚上温差比较大,白天太阳出来感觉好暖和象快到夏天了,天空好蓝好蓝,白云一朵朵,所有的人都在懒懒的晒太阳,喝喝茶,听流水哗啦哗啦,流水给了丽江很多灵气,很多红鲤白鲤在水中嬉戏,成群聚集在水草中;大理石的路面发着光。随便找个水边的茶室泡上云南的茶,或发呆,或看看书,或聊天,干什么都好。晚上呢就开始进入秋冬了,一定要穿厚实点。晚上11点多客栈主人在院子里升了盆火,我冷的睡不着就去烤火,然后认识一个北京的男孩,迫不及待就问人家有没有什么安排带着我什么的,现在想想真够傻的。
二、 没想象那么凄惨
他已经住了20多天了,除了度假也为杂志拍风景图片。看来迷恋丽江的人真是很多。29号早上8点,他带我一起去万古楼拍玉龙雪山和日出。可惜中午他就要陪LP了,我心想有LP就不能一起啦,切。
下午自己动手在一件T恤上画了东巴文的图案,叫挚爱永恒,挺有意思的。晚上和同客栈的一对四川人和一个比利时人一起去泡吧,虽然感觉不太对,但总比一个人强啊。
三、 找到组织了
30号,中午照例睡到11点多,洗个澡,拿上墨镜出去晃,在四方街吃完烤鱼决定去布拉格晒一下午。布拉格有很多留言本,十几本都写满了,我在慢慢的翻看。后来我也写,只记得最后一句是:我被我的世界抛弃了,请让我迷失在丽江这个世外桃源。我并不知道,后来我真的迷失了。
下午3点多,有几个人问能不能坐我旁边,然后他们在讲一个什么线路,于是随口问束河古镇怎么样,扎着辫子的小眼睛(后来知道叫小蒙古)说他很久没去了,正想再去看看,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我认为束河是从龙门客栈进去之后才变的有意思。左边是山,脚边是流水,右边是农田,石板路的两旁是过百年的古民居。吃了一晚热的鸡豆凉粉,一串炸土豆,喂了喂鱼,逛完了才五点多。在龙门客栈认识一个深圳来的女孩也是一个人,又正好住我客栈对面,于是约好晚上一起活动。
回到古城,我正在找深圳女孩和我提到的一米阳光服饰店,突然听见有人叫“美女”,回头看见几个旅游摸样的男男女女,叫我的象是个头,原来他们全是一个人来丽江的,或早或晚的就都认识了,原来都跟我一样啊,我一下子觉得找到了组织。叫我的四个人分别是老李,警察,大宝,小倩。老李36,个子较矮,未婚,是个园林设计师,酷爱户外,成都人;警察和大宝一个安徽一个东北,都是80年代出生;小倩是个挺漂亮的成都妹子。
晚上我们一起在他们住的万古楼高雄古客栈买菜做饭,又认识了香港仔,日本妞,一个美国女孩,和一个昆明男孩。吃的很热闹,聊的也很开心,昆明的男孩很健谈给我讲了很多他和他朋友的旅游趣事,因为他在巴基斯坦留学,我叫他巴基斯坦,当时就觉得竟然留学到巴基斯坦了,够另类。10点多才吃完又一起到樱花屋泡吧。大宝很爱搞笑,警察则很内敛。他们让我和深圳妞都搬过来,我觉得快乐生活开始了。
四、 危险情感的开始
搬过去之前,31号夜里,泡完吧警察送我回客栈,半路上他突然就抱紧了我,说很喜欢我,我脑子晕晕的,感觉挺好的。他说要跟我回去,我一下就清醒了,委婉的拒绝了他,他坐在客栈门口不停的发短信,我不理,后来说脑子清醒了还是乖乖的回去了。
第二天我们象什么都没发生,我搬到了他们住的客栈。在露台就可以俯瞰全古城,还可以免费上网,美啊。
“哈哈哈………”在我们这个组织,你经常可以听到笑的这么放肆,各种趣味游戏让我们泡吧的时间总是要到夜里一两点。我和巴基斯坦感觉最对,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而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人感觉真诚;关键是我们聊的总是很开心,也比较有默契,玩游戏基本我俩赢的多。但他有个女朋友。暧昧的感觉仍在一点点发展,香港仔给大伙照相,虽然他女朋友在,我们还是不由自主靠的很近;看到对方的嘴唇会有想要亲吻的欲望。危险啊!
五、 徒步梅里雪山
2月2号到5号,本姑娘终于攀上了梅里雪山4000米的高度。同行的是老李、大宝、警察、日本妞和香港仔。想知道雪深到大腿的滋味吗?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纯净吗?想知道雪山土鸡汤的味道到底有多美吗?有机会你一定要去走一次。在路上花了两天时间,因为只有两张许巍的专辑,后来听到快呕吐,但我非常喜欢其中的几首歌,特别是“完美生活”,觉得是我们的真实写照。
第一天我们走了9个小时,第二天12个,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极限,每一次看到树桩、岩石之类的就象困在沙漠里看到了水,腿动不了,到后来,完全是机械的走,腰部以下都不是自己的了。但当我四脚并用爬上了近4000米的神瀑,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梅里主峰被当地人象神一样的崇拜,在他的脚下你会觉得自己也是神圣的。
最惊险刺激的是第二天下山,由于我的拖累,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够在天黑前下到山下,老李和警察背着70升的包在前面走,香港仔和日本妞自己照顾自己,大宝后来一直照顾我。山里不到7点半天就黑了,为了赶时间,两个背包的早走的没影,天黑时,我们四个只有一把微弱的手电小心的下山,走到快8点半的时候,香港仔体力透支,走路发飘,我早就被拉着了。当后来我们最后终于看到一点灯光的时候,差点没哭出来。到转了一个弯走错路又看不见的时候,大伙那种绝望的寂静让我难忘。最后先到的两个带着当地的村民和手电上山接我们时,简直有如重生。
当然,对户外业余之极的我是靠了别人才走下来的,大宝跟我说“如果下次还有机会一起徒步,我一定要娶你”。晕,80年代都这么拽吗。但也很感动,不过我不知道他是认真说的。在中雨崩过夜,老李很照顾我,我们还在同一个盆烫脚,他都准备要背我下山了,回去的时候坐车我靠在他的肩膀睡着了他还“怜爱”似的拍了拍我的脸,我起鸡皮疙瘩,老光棍还是别招惹。
六、 暧昧的、混乱的丽江
和大伙在一起待久了,每个人的背景故事多少也都了解了一些。老李基本每天下午开始到晚上,一直打电话肯定是给不同的人,不同的女孩。大宝很轻蔑,私下对我说:睡都睡过了,还装什么放不下。老李也爱充老大,但又实在不咋地,在梅里时自己走新路线害我们还要找他。都说警察和日本妞挺好的,我想只要我向他抛个媚眼,日本妞肯定没戏。小倩总是有很多男朋友,不停的换。大宝表面嬉皮笑脸,其实心思很深。香港仔好像自从美国女孩走了就更深沉了,话少,可能是怕大家拿他找乐。深圳妞只顾着亲近同是深圳来的朋友,和我们玩的并不多。
第一次尝试了大麻,小倩、大宝和巴基斯坦都抽,但我极少能吸进去,也体会不到他们说的那种左摇右晃的感觉,更是飞不起来。吸完了他们就爱听摇滚,巴基斯坦节奏感很强,我觉得他一定能做个出色的DJ。
在丽江你会在不同的地方遇到同一个人,虽然没说过话,后来见多了会忍不住笑起来,也就认识了。就象那个台湾人,还有那个总在小巴黎一起玩飞镖的哥们。
在这里想认识别人太容易了,如果你看见一对男女亲亲我我,有说有笑,没准彼此叫什么都不知道。我很享受在丽江的时光,但经历了两段不成功的恋情之后,已经能很号的控制自己。包括对感觉很对的巴基斯坦。
七、 我把自己给放在了危险地带
从梅里雪山回来,我的两条腿酸痛的不行。2月5号晚回的客栈,巴基斯坦说他会按摩,在露台,我很舒服的享受他的手法,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当时大宝也在,估计他心里有点吃味,因为打一见到巴基斯坦,我好像立马就转移了注意力,自己都意识到了。
6号中午,我们几个人在露台聊天晒太阳,巴基斯坦继续给我按摩,把我的腿放到他的腿上,从小腿捏到大腿,正昏昏欲睡,突然“砰”的一声什么东西从二楼掉下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巴基斯坦上楼,原来是他女朋友扔了个花盆下来。我心想闯祸了,大宝非让我上去解释。去就去吧,女孩坐在窗户外的屋檐上不下来,我很真诚的解释,人家根本不理,大宝也想说两句,女孩咆哮“你们都给我走开”。我对巴基斯坦说了声sorry就走了。大宝陪我在四方街坐了半天,后来我自己去逛了逛大石桥的饰品店,买了三对耳环。气也消了还想送一对给女孩呢。
但说实在的,这女孩实在不讨人喜欢,原本感觉挺内向的,但第二天故意在我们面前和巴基斯坦说笑的那么夸张,好像表示他们的感情是很牢固的。
8号除夕,巴基斯坦和女朋友去大理过年了,本来他早说让我们一起去,但现在因为花盆事件,走了都没说一声,算啦,都是女孩,我理解啦。
除夕我们十几个人在新城的一家饭店吃火锅过年,又认识了五六个新朋友。一个深圳大姐,风韵犹存,总爱讲和她女儿的代沟问题。两个北京女孩,有一个因为总有黑眼圈,我们管她叫“熊猫眼”,跟老李很来电呢。结果老李后来才发现她总是跟没睡醒似的,长的实在一般,不胜其烦,我们幸灾乐祸。
大宝最近挺神秘的,也不那么爱说话了。他越这样,我就越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们整天在一起晃。然后就是觉得他人挺好的,什么事都想着我。他管我叫“老婆”,他有好几个老婆呢。显然我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尽管和他也有暧昧的时候,但我可是把他当哥们啊。大宝虽然年龄不大,但经历很丰富,也曾跟我说他原来女朋友的事,他肯定认为自己很成熟,也很讨女人喜欢,他说他喜欢的人没有得不到的,我笑笑。
巴基斯坦10号自己回来了,我又象上次一样,见了他立马把大宝放一边了。巴基斯坦80年出生,又是比我小,高高的个子,长的并不帅,他抽大麻,他喜欢摇滚。不是理想的对象,但我觉得他活的真实。关键他总是让我很开心。没想过要找一段艳遇,但有人对你好总不是坏事。那晚他的两个朋克朋友马西和小鬼也来丽江玩,我们五六个人晚上去小巴黎泡吧,然后抽大麻,我总不会,干脆不受罪了。那对朋克都飞了,一个沉了,一个傻笑。大宝看不出来是不是高了,巴基斯坦随着节奏双手做着DJ的动作,我发现他的动作非常有魅力。不知何时我坐到巴基斯坦一起,我们又开始玩扑克牌游戏,不知何时大宝离开了一下,不知何时,我和巴基斯坦就相视了起来,不知谁先,我们就亲吻了起来,很热烈,热烈到被大宝看见都不知道。
那夜注定不平静,回到客栈,我洗簌完回到房间吓一大跳。大宝在我床上坐着,要谈谈,我说明天再说,他说不走了。我真的很害怕,飞快逃到隔壁巴基斯坦房间,他的朋克朋友已经睡了,巴基斯坦和大宝谈,好像不灵,大宝到他房间来拉我,我吓坏了。巴基斯坦把他拉出去,我趁机锁上门。半天巴基斯坦回来了,我们都无语,不知道怎么办。一会儿大宝来找巴基斯坦说下楼去谈谈,我才逃回房间锁上了门。
我不知道这场男人的对话内容,据后来巴基斯坦说,大宝让他别插手,说他只想和我睡。东北人都是黑社会是怎么着,这么横,气死我了。
有个细节后来想想很好笑,那夜最后,巴基斯坦回来敲我的门,安慰我,然后虽然来一句“我可不可以留下来?”,晕,整个一趁火打劫嘛,当时虽然惊魂未定,自己后来还是乐了半天。
11号和12号,我和巴基斯坦刻意避开大宝他们,在“石头CD交换”门口溜溜晒了一天的太阳,太舒服了。有对在丽江游手好闲的西班牙兄弟,哥哥说很熟悉我的脸,看来不光我能总见到同一个人。晚上在暴风流泡到很晚,巴基斯坦让我叫他小涛,是他的小名。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也没多想,只知道我们肯定不是一般的艳遇。
日本妞,深圳妞,香港仔相继都离开了,深圳大姐和她那一帮也去徒步了。大宝第二天就剃了个光头明志,可能是想说明都过去了,希望如此。警察和老李肯定也都知道了,我突然也想走了。小涛说他13号回昆明,我心想我也该回去了,就约好一起走。
八、遭遇激情
2月12号小涛的朋克朋友要走,我们去送,然后逛尼泊尔服饰店,试穿了几件,看中了一条蓝色筒裙,但想再去别家看看。晚上警察叫我去跟他们泡吧,我不好拒绝,小涛说他要见个香港朋友晚点找我们,把我送到小巴黎门口走了,结果警察他们就坐在门口,目睹了我们那么亲热。大宝好像没事人似装的挺大度,我觉得挺闷的。过了一小时,我终于受不了了,借口打电话就找小涛去了。
小涛在一个找群众演员的阿姨家里还有几个人正聊天,我感觉阿姨就象喜剧之王里的那个阿姨,她说刚给张艺谋的“千里走单骑”找完群众演员,跟那个香港大叔聊的特近乎,我还以为他们是夫妻了,说的那么露骨。小涛给我买了那条蓝色筒裙,还说想一会当着大宝的面送给我呢。幸亏我先出来了,我可不想再发生什么事。夜里12店多了,小涛问我想不想回去,还用说吗?我们直接去了樱花屋,我感觉他在讨好我似的,他要的科罗那啤酒,我曾说过爱喝。我们隔壁有十几个人在玩飞蝴蝶的游戏,特别大声,我们也被感染了,跟着笑个不停,他们有人叫我们也加入,那夜我们玩到凌晨四点,太HIGH了。然后我们从四方街慢慢的走回客栈,用他的话说,从四方街到客栈蜿蜒的每一块青砖都见证了我们的激情。
2月13号,我和小涛背着包离开了高雄古客栈,前往大理。我不知道自己给在丽江认识的朋友是什么印象,但我很难忘这段日子,应该是终身难忘。
和小涛在大理的四天真的是神仙般的日子,没有了担惊受怕,只有开心开心。很多美味比如鸡丝凉面、烤鸡屁股,我最爱烤乳扇,南门有家鹤爱小吃,我们天天去,经济实惠量又足。老板娘胖胖的很象周星驰版“唐伯虎点秋香”里的石榴姐。说了奇怪,我们总是在酒吧里大声的讨论诸如人生、前途、思想等严肃的话题,一聊就是三四个小时。我们并不是原始的欲望吸引,而是感觉真的很对。情人节小涛没送我玫瑰,他偷了客栈的桃花送给我。在城里逛也好,淘碟也好,泡吧也好,我们都觉得好幸福。
九、 激情遭遇困境
我们打算17号去昆明。从16号晚上,我开始接到一些电话留言,有小涛母亲的,有小涛女友的,都问小涛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他女友还威胁说哪天要是不回去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云云,大宝也留言说让巴基斯坦给他回个电话。我懵了,凭啥都说和我在一起啊。
原来小涛没拿电话。我们在大理的时候,小涛女友在昆明绝食三天,天天哭闹,小涛他妈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说电话都打到下关公安局了。他们肯定也打到客栈去找,结果不知谁说是跟我一起走的,还把我的电话说了出去。小涛穷于应付各方的责难。
17号晚我们到达昆明,我临时找了个招待所,还100块,就跟睡马路上似的吵死了。第二天,小涛一整天都在女友家做工作,我自己到处瞎逛,回北京的票太难定了,赶上返程高峰。不过我再不想住那家招待所,晚上,小涛和他那个朋克朋友马西找我,小涛让我住他家,我也没多想,去就去吧,我可不想把大好的银子花在住上。我们三个在透明皓室酒吧玩到一点,我和小涛又是讨论将来说个没完,也真神了。然后去吃烤猪手,我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做法,等到他家已经快三点,他妈数落了他半天,并再三勒令他睡沙发,我觉得他妈挺厉害,也觉得好笑。我们聊到五点多才睡。
18号中午,我正睡的香。觉得房门开了,我没睁眼,心想不是小涛就是他父母。一分钟后,我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然后厨房叮呤咣啷一阵响不知什么东西被砸了。原来他女友杀到他家了。然后就是厮打哭闹,他父母没在,邻居倒全来了。我又懵了,不过第二秒已经知道该怎么办。我必须安抚她。
她冲到了我的床边,我怀疑她会不会要杀我,说“你怎么这么下贱”,我说“你冷静一下,咱们谈谈好吗”,她开始不听,给小涛他妈打电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小涛怎么对不起她,邻居看着我们两个,估计也没见过这种情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记得那天我说了太多的话,先是成功的让她相信我和小涛真的没有什么,然后跟她大谈爱情不是女人的全部什么的,后来她伏在我的肩上哭成泪人,不停向我道歉。然后小涛父母闻讯全赶回来了,他妈也被气的大哭,觉得丢人丢到太平洋了,还让我赶紧走,他爸倒是说让我先洗洗脸。不过20分钟后,我就安抚了阿姨,她也向我道歉说气糊涂了,然后跟我商量回来组团旅游的事情。还有他爸,我告诉他小涛并不是不心疼父母,也曾因为看到父亲的白发躲到房间里哭,大叔差点没掉眼泪,后来我们在客厅看电视,他爸给做了糍粑吃。小涛和女孩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我记得我和叔叔聊的很开心,后来看一电视,人家问“两个外形一样重量不一样的球放桌子上,不许碰球怎么知道哪个沉”,我突然说“掀桌子啊”,大叔吓一跳,后来主持人说“把桌子掀翻,看哪个球先着地哪个就沉”,大叔赞许又似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可能想我这丫头惹完祸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
他们终于出来了,女孩说该回去了,我也收拾好背包,打算找个旅馆。我们三个一起出发。小涛送完女孩出来告诉我,他们分手了。我没想到。
市中心有个小天鹅宾馆,80块一晚比那个招待所强太多了。下午小涛带我四处游逛,晚上去马西那里玩。小涛的女友给我打了两个电话,基本还是先道歉,然后说她很痛苦,觉得自己做错了很多事,离不开小涛,并求我帮她和好之类的。过后我觉得当时的自己跟个傻冒似的,心里矛盾不知如何是好,嘴上又得局外人一样的安慰她。甚至我觉得她在利用我。
第二天,小涛照例牵着我的手招摇过市,还介绍给他的一帮朋友,本来晚上“说吧”有个摇滚聚会,小涛说让我见识一下。结果刚要开始,我就在马西的掩护下逃回旅馆。原来小涛女友不知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晚上自己跟几个不认识的男人一起去,还喝酒瞎混,又耍酒疯,小涛又是一夜没睡,面对她的寻死觅活,虽然没跟我说,估计也就妥协答应和好了。我觉得真没劲,我也不想这样下去,还是赶紧回北京吧。
回北京前最后一次见小涛应该是21号,我们一起坐车去摘大麻叶子,路上他女友又给我打电话,找小涛,原来她拿着东西从家里出来了,看来她是要死活跟着小涛了。结果我们不得不在某个地方跟她碰面。太尴尬了,小涛都认了和我在一起的事,她又故意在我面前和小涛故作亲密状。我后来想,她要是一直把我当好朋友那样,我一定不会忍心跟她抢男朋友,但她这么可气,我也就不会内疚了。我们三个就这样各怀心事的走着。那晚,小涛坚持要剃个光头。
有两个细节让我对让这个女孩印象彻底坏掉,在理发店,小涛让她帮忙买包烟,她递给我10块,甜甜的说:“姐姐,能去给他买包烟吗?我有点不舒服。”,嘿,登鼻子上脸了,我微笑说:“哟,地儿不熟,不知哪有卖的。”,她又加一句:“你四处找找肯定有”。我心想我大人大量不能和她计较,就说“那让他理完了自己去找吧”。
另一个细节,小涛说太晚了坚持要送我回旅馆,打车到旅馆门口,小涛正要拿钱付帐,女孩说“姐姐,你能付一下吗?我们已经没钱了”。得了,我赶紧说没问题。小涛上去拿放我房里的东西,女孩还问呢“哪些是他的东西?”,我说“我也不清楚,你问他吧”。想想她也够可怜的。
不过那晚我也没睡好,小涛把他那个狸猫爪子做的项链落下了。我看着爪子,在想我究竟在做什么。不管怎样,我必须马上离开这些纷扰。
22号中午,我拨打街上发的一个订票电话,果然有6折票了,是个什么联航。后来知道感情是军用飞机,停北京南苑机场。下午四点多,候机时竟然碰上一起飞蝴蝶的一个北京男孩。他当时和两个德宏的小孩站一块,我还以为一起的呢,还给人发了两根香蕉又一通聊。后来上飞机了才知道,他们根本不认识,不过也好,下次去西双版纳,参加泼水节什么的有人照顾了。这军用飞机和民航就是不一样啊,起飞时象坐过山车,差点没吐了,飞行时间也短了半个多小时。开机后,有好几条小涛的留言,晚8点,他打给我,我告诉他我已经在北京了,他都傻了。他说一定会来找我。
后记
也许对很多人来说,丽江就是个暧昧的地方,离开了也就春梦了无痕了。但对我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要我想起来,嘴角就会上翘。所有的经历,所有认识的人我都觉得非常可爱。就象许巍那首我最喜欢的“完美生活”。
“青春的岁月,我们身不由己,只因这胸中燃烧的梦想;青春的岁月,放浪的生涯,就任这时光奔腾如流水。体会这狂野,体会孤独;体会这欢乐,爱恨离别。这是我的完美生活,也是你的完美生活。我多想看到你,那依旧灿烂的笑容;再一次释放自己,心中那灿烂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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