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幽影录--讲述宋朝的奇闻异事,另类的宋朝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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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若有情,你曾否听见子夜的吞声?天堂寂寞,人世桎梏,地狱愁惨 。何去何从?当断魂如败叶随风而上,而下,而颠连沦落…

  ——(台湾)周梦蝶《天问》

  【代序--暗夜妖娆的两宋之花】

  “携竹杖踏芒鞋轻胜马,何妨吟啸,且自徐行”,那是苏轼笔下的闲散恬淡;“楼船夜雪下瓜洲渡口,铁马冰河入得梦来”,那是陆游梦中的金戈铁马;“霜浓马滑,不如暂且休去”,那是周邦彦纸间的汴梁繁华。宋一代是被清茶浸润的一朝,古朴雅致,轻散恬淡,异于唐代的雍容富丽,又有别于明清的世情泛滥。怎能忘却宋太祖开国时的豪情万丈,到杯酒释兵权的权谋布局;怎能忘却岳飞、韩世忠等人的忠勇之行,与王安石、司马光等文臣在庙堂之内的政治角力;怎能忘却辛弃疾的沙场战歌,和晏殊的亭台新曲……

  《宋史》等史籍为我们留下了多姿多彩的宋人传记,然而隐藏在正史背后的还有许多我们所不熟知的往事,它们或真实,或隐幻,只因其是繁华背后的阴暗面,往往为史学家所讳。

  这当中的点滴或许远胜过那些线装书册中,为史官们反复涂抹后的“正经”故事,因为它们不论是超越世俗的绝恋,抑或是吊诡妖异的传奇,还是曲折离奇的公案,反而更能反映人性的方方面面。那些散落在宋人笔记与话本中的故事,仿佛是一朵朵绽放在汴梁的暗夜之花,千娇百媚。宋朝历经晚唐之殇,五代十国之乱的洗礼,这暗夜之锦,少了唐朝黑夜中的瑰丽华美,却多了一丝清雅幽静,恰似风华绝代的唐诗之于洒脱自如的宋词;没有后世元朝的理学束缚,故而少了明清末世的清冷萧寒,多了一层清韵于内,诚如清瘦拘谨的清词之于赏花弄月的宋词。

  我与凉月兄这本新书结缘始自《大宋幽影录》这个古风甚浓的标题。当时因冲着这标题,而打开了凉月兄在天涯上的同名连载帖子,然而一打开帖子,便瞬时成了每日忠诚的追帖者。主要原因有三:

  一者,其文字之清雅古韵。近几年来,讲述古代传奇故事的书籍亦有不少,然而像凉月兄这般将文字浸润于诗风词韵中的作品却并不多见。凉月兄行文独树一帜,行笔之处,满含古典小说的韵味,却又不给人掉书袋之感,细一分析,遣词造句竟皆是化用各类古诗词或其意境,此非底蕴深厚者不能。

  如《桐叶情郎》一文中,仅“雁字来时,月满西楼,泪眼盈盈的她问过点染了秋霜的黄花:‘青鸟几时捎来桐郎的锦书?’”这样一小段文字,竟然化用了李清照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林和靖的《长相思》“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而“青鸟几时捎来桐郎的锦书”则同样化用了李清照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云中谁寄锦书来”和李商隐的《无题》“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之意;“点染了秋霜的黄花”则直接化用了李清照《声声慢》中“满地黄花堆积”的凄美意境。

  由此观之,不得不令人叹服。

  二其为文中所蕴涵的哲理禅思。好的故事讲述者,不但是好的文字语言应用者,也是对生活观察细致、所感所思细腻之人。初读凉月兄的《大宋幽影录》时,便翻到了《玉观音之恋》一文。该文改编自宋元话本《碾玉观音》。我在少时就已读过原著,然而,我读到凉月版的“碾玉观音”,忽有惊鸿一瞥之感,原因便在于舍不得其文字与其承载的思想。

  请容我试摘一句。

  “温暖是很重的,他永远都拿不下心底对她的牵挂,温暖却又很轻,让他万事无虑觉身轻。”

  它结合了雅致的字句与红尘紫陌中的男欢女爱,留给人的是无限口齿生香的余韵。

  三者,其行文布局的完整与其严谨细致的态度。综观全书,分为“红尘绝恋”、“雾中夜行”、“江湖惊浪”、“月下闲谭”四个部分,分别描述了宋朝世间男女的生死之恋,神鬼妖邪之行,罪案故事及各地的奇闻异事。

  每个故事以不落俗套的文字将人性中的点滴刻画得极其到位,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凉月兄对细节处理的谨慎态度。

  如《京华春梦》中,行文中提到一个词——“御街”,如若是平常的描写,或许就是一个“大街”便告带过,而凉月兄却明确地指明了“御街”是何物——御街是京城最宽长的大道,考诸《东京梦华录》,便知此言不虚。这在旁人看来,或许是微不足道的,然而却可以从中看出凉月兄对文字和史实的苛求,也可看出其文化积累的深厚,也难怪一读其文,则如误入一千多年前妖娆诡异的汴梁夜市。

  我对凉月兄的文笔实在是喜欢得紧,心知这样素雅清丽的文字付梓必定是早晚的事。我在月初受其所托写就小序一篇,着实是受宠若惊。虽其文早已读过多遍,然而却迟迟未敢下笔,生怕这序写得不好,先污浊了凉月兄的文字,勉力行之,希望不负所托。

  青年作家:胡狼拜月

  2011年11月27日

标签: 奇闻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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