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春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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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11日农历大年三十,北京市朝阳区,几名留在北京过年的室友在贴窗花,将出租屋装扮上“年味儿”。

  今年春节,我和室友都无法回家过年。我们先是对家里进行了一番“断舍离”的大扫除,又贴上了春联、窗花等新年装饰。大年三十那天,同样留京过年的朋友为了看春晚,坐着公交把家里55寸的电视搬到了我家,为做年夜饭,另一位朋友骑着摩托把家里的烤箱搬了过来,开启了一场“东拼西凑”的跨年夜。“归乡才算过年,我们这最多算是放了个长假。”这样“折腾”的一个年,其实也只是想给爸妈和老人们看看,孩子在这边有人陪,一切都好。(鲁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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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11日除夕,北京市亮马厂村,6名来自山西同一个村子的外卖员约好晚上10点接完最后一单后,在其中一人的家中吃年夜饭。

  和很多人一样,我今年也没有回家过年。除夕那天,我选择到城中村走走,看看那里的人是怎样过年的。过年对于外卖骑手来说,和平日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好,因为能挣更多钱。当看着他们带着一天的疲惫,终于坐在属于自己的那张年夜饭桌上,接到来自遥远故乡家人的视频电话,我突然被“治愈”了。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人很难不焦虑,却忘记了很多更重要、也更永恒的东西,比如爱与陪伴,比如生活本身。而在这些城市中的“边缘人”身上,我看到了最真心的笑容和精神上的富裕与满足。我想,很多年后,我仍然会记得这个特殊的除夕。(王嘉兴)

  

我的春节故事-第2张图片-大千世界


  2月11日除夕之夜,北京市昌平区一家会员制书店,来自外地的店员和一些常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这家书店靠近中关村科技园与回龙观居民区,吸引着大量在“互联网大厂”工作的年轻人和周边居民。

  今年春节,身为北京本地人的我见证了一群异乡人的除夕。

  寒假期间,我经常在楼下的一家书店消磨时光。今年,来自外地的店员和不少书店的常客无法回家过年,于是书店决定在除夕组织一场年夜饭。

  在家中吃完年夜饭后,爱凑热闹的我去书店和“就地过年”的朋友们度过了奇妙的一夜:每人带来自己做的一道菜,吃着店员为大家准备的饺子,在春晚的背景音中谈论各种有趣的话题,也有人打听着假期中书店的活动,希望在形单影只的春节假期寻找一丝慰藉……在这个与众不同的除夕之夜,我深刻感受到了异乡人在北京奋斗的艰辛和不易。(龚嫣然)

  

我的春节故事-第3张图片-大千世界


  2月11日除夕之夜,北京市朝阳区一处出租屋内,22岁的大四学生师梦娇准备在平板电脑上观看春晚。考虑到家乡河南的防疫政策以及寒假实习的安排,她决定在京租房过年。

  今年的除夕,梦娇和陌生室友,还有我这个陌生摄影师,共同组成了特殊的年夜饭局。年夜饭是她亲手做的,网上买来的饺子皮,手机里查来的菜谱儿。即便过程跌跌撞撞,也要保持除夕夜的“仪式感”。最后,那天深夜,她在朋友圈发了一篇“小作文”,总结自己的一年。她说,总结不会让生活更容易,但回忆自己被爱着总会多点勇气。从她身上,我似乎也看到了那个年纪的自己,坚定、执着、一腔热血。(曲俊燕)

  

我的春节故事-第4张图片-大千世界


  2月12日正月初一凌晨,北京朝阳区孙河乡,人们在马路边观看燃放的烟花。

  大年三十晚上吃完饺子,春晚的声音被窗外逐渐密集的鞭炮声淹没。六环外温榆河边的小区外,天空被照亮了小半边。路边停着的一辆消防车上,消防员们看着放烟花的人,他们已在这里值守了一夜。相隔不远的十字路口,一侧地上满是放完的烟花壳,几个环卫工人不停地往三轮车上装着。

  这是我和妻子第一次没有和家中的长辈一起过年,看到放鞭炮的人们有说有笑,更觉得这年过得有如白水一样没滋味儿。(李隽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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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11日除夕之夜10点半,北京市通州区马驹桥镇,一名男青年走进一家电竞网吧。

  今年是我第三次在外地独自过年。虽说是独自,但该安排的事一样也不能落下。大年三十晚上,在家族群里发完年夜饭的照片,在电话里拜完一圈年,洗完碗也才刚过8点。此前听说北京外来务工者聚居的马驹桥镇有家收费极低的网吧,干日结工的年轻人经常在那里过夜,同为异乡人,我想知道他们的除夕夜怎么过。

  马驹桥镇的网吧比想象中气派敞亮,环境甚至算不上嘈杂,过夜最低仅需30元左右。电竞椅像怀抱般宽大隐蔽,年轻人略显疲惫地缩在里面各自玩游戏、看电影。我揣着相机转悠了一会儿,匆匆拍了几张,便决定不再打扰这个属于他们的夜晚。

  回家的路上,时间已经接近零点,我在城市边缘停下车,跟两名仍在值班的巡警一起,看到了今年的第一场烟花。(李峥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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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8日,北京市,北京中医药大学图书馆,一名复习考博的学生趴在桌子上休息,当天是春节前图书馆开放的最后一天。

  因为疫情和考博的缘故,今年我选择留在学校过年。往年临近春节,我都在陪爸妈逛街买新衣服、备年货、大扫除,但今年我基本每天都在复习,从早上8点到晚上10点图书馆关门。可能因为身边有很多和我一样备考的“战友”,也可能因为每天都被各种复习任务塞得满满当当,所以我并没觉得寂寞,反而很充实。

  大年三十那天,学校和实习医院特地给我们准备了饺子和熟食。往年除夕,大人们觥筹交错、聊天聊地,我只能看看春晚、刷刷手机,虽然很有年味,但总感觉自己与大人的世界格格不入。第一次异地过年,跟同学一起吃年夜饭,打游戏、喝奶茶,聊些同龄人的话题,也是一段很值得纪念的珍贵回忆。(舒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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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11日农历大年三十,北京市朝阳区的一间出租屋中,不同城市、不同身份的几名在异乡过年的年轻人正在直播自己如何度过鼠年的最后一天。

  今年春节,我参与了一场“就地过年”的线上直播,跟陌生的网友分享自己大年三十这一天的经历。此前,我对直播的概念仅停留在电商平台直播带货,经过紧急“补课”,我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台闲置很久的旧手机和早已积灰的三脚架,为第二天的直播作好准备。

  大年三十这天的直播间里,有因疫情无法回家的“上班族”,有留校过年的大学生,也有网上小有名气的美食博主。大家时不时好奇地看向他人生活的空间,或交谈几句,更多时候则是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但不知为何,在他人的注视下,我莫名感到安心,举着三脚架直播自己贴春联、福字;一边“自言自语”当天的计划一边对着摄像头化妆;去朋友家吃年夜饭的路上,我甚至还把地铁上遇到的一个小哥拉进了我的直播间,跟他聊了聊异地过年的感受。(孔斯琪)

  

我的春节故事-第8张图片-大千世界


  2月12日农历正月初一,山东省潍坊市临朐县一家隔离酒店,我的午餐。初一这天的早饭和午饭都是来自同一家外卖店的饺子或馄饨,倒是很有在家过年的感觉。

  我是一名29岁的在读博士,1月20日完成一年的访学从丹麦回家,航班原本是从哥本哈根直飞北京,分流石家庄,后来因为石家庄疫情变成了分流太原。

  疫情形势依旧严峻,再加上春运,感觉整个社会的神经都绷紧了。算上所有隔离的时间,我将刚好错过与家人团聚的除夕。

  回到县城,我入住的隔离酒店离家只有一公里,如果住在朝西的房间里,透过窗户肯定能看到老家的村庄。除夕这天,酒店大师傅放假,早餐是前台姐姐做的稀饭,午饭送了一包很有当地春节特色的零食包:瓜子、花生、蜜糖桔和牛奶,晚饭是值守的医护人员给我们下的饺子。夜幕降临,禁放烟花的除夕夜格外安静,亮化工程让整个小县城的夜晚不再那样黑暗。正月初一晚上8点,解除隔离的我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家。妈妈说,全家团聚了,才叫除夕夜,你什么时候回家,咱家什么时候过年。(郎晓玥)

  

我的春节故事-第9张图片-大千世界


  2月12日农历大年三十,陕西省西安市,我在家里写贺卡,准备正月初一那天送给春节假期仍在工作的保洁阿姨和保安叔叔们。

  自2021年春运火车票开售,我就抢好了回家的车票,倒数相聚的日子。其间,疫情反反复复,车票也改退3次,我最终选择留在工作地西安过年。

  我的老家山西运城距离西安300公里,车程不到两个小时,2020年我只回去过两次。为了避免家人失落,“不能回家过年”的消息,我从元旦就开始铺垫,但家人还是有意无意地试探回家的时间点,我总是笑着说:长大了就是身不由己。今年,异乡的我重复着记忆中的习俗,与故乡的家人“云”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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